第24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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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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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來是這樣啊……”阿誠若有所思地說道，“謝謝將軍的指點，阿誠現在明白將軍的意思了。”
果然不能指望他流露出類似“恍然大悟”一般的反應吧，黎錦心想。
如果，阿誠是那種、時刻通透清爽的性情的話，也根本不會問黎錦這種問題了。
不過，生氣歸生氣，黎錦倒是不討厭，阿誠偶爾出現的、這種異想天開的疑惑就是了。
畢竟，在大多數的時間裏，黎錦對阿誠是十分滿意的。
阿誠身上這種“白璧微瑕”式的小毛病，在某種意義上，反倒讓黎錦感到親切安心。
畢竟，黎錦自認，自己也並非是什麽完美無瑕的聖人。
既然如此，與過於完美的人相處，是會帶給黎錦巨大的精神壓力的。
要朝夕相處的話，對方還是稍微普通一點兒好。
雖然這樣一來，就會有時不時的惱怒、羞恥或是沮喪，需要作為代價來承受就是了。
“別客氣，這也不算什麽指點……你真的明白了嗎……”反覆思索中，黎錦不由得嘆出一口氣。
“將軍要是不問的話，阿誠就覺得‘已經明白’了。”阿誠說道，“將軍若是深究的話，那就是‘沒有明白’吧。”
真是的……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……黎錦又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。
稍作停頓後，她說道：“算了。既然你這樣說了，那我就姑且認為你明白了吧。”
“那麽，所以……”阿誠又再殷勤到近乎多嘴地問道，“將軍到底要不要喝湯呢？還是說，因為嫌棄，所以要倒掉？”
“你快住口吧，別說了……”對阿誠的話語，黎錦感到極為無奈。
她甚至為了表達自己反感的態度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不過，這個捂耳朵的姿勢，也只不過是個“態度”罷了。
當阿誠說話的時候，黎錦依然能清楚地聽到。
“阿誠要住口到什麽時候呢？”阿誠疑惑地說道，“將軍的意思是說，一直到將軍說阿誠可以說話之前，阿誠都持續不能說話嗎？還是說，過了某個時間段之後，阿誠就可以說話了？”
所以說，“捂耳朵”這個動作，也不過是個“表演給人看的動作”罷了。
即使捂住耳朵，黎錦還是能聽到阿誠的話語。
而且，阿誠也知道，黎錦還是能聽到他的話語。
既是這樣的話，那果然還是指望阿誠自己“閉嘴”，還比較靠譜。
“那麽……時間限制就到‘我主動與你說話、或是詢問你什麽事情’之前吧。”黎錦又再補充說道，“到那一刻之後，你就可以自由地開口說話了。當然，我正在對你說的這句話不算在內。你應該能明白吧……”
在“允諾”或是類似的事情上，阿誠倒確實是說到做到。
聽黎錦嚴肅正經地那麽一說，阿誠真的就不說話了。
就連，根據黎錦的經驗、阿誠經常都會總結般地說出、作為確認的那句“阿誠知道了”，阿誠都沒有按慣例說出來。
兩人間的空氣，也在這一刻變得相當安靜。
事到如今，此時的這種狀況，倒是讓黎錦感到悵然若失了。
沈默中的黎錦，只得開始思考一個無聊的問題。
這鍋阿誠熬制的雞湯，自己該不該喝？
從感情上說，黎錦是不想喝的，畢竟自己還在生著阿誠的氣。
並未徹底無話可說，所以並非“冷戰”。
但也沒有激烈地沖突、或是爭吵的表現，因此也不算是“熱戰”。
總而言之，兩人之間就是處在這種不太愉快的狀態下吧。
雖然，一覺醒來之後，黎錦就已經不生氣了。
但是，如果僅僅因為這樣簡單的理由，就宣布自己沒在生氣的話，這在黎錦的感覺中，是難以接受的。
原諒對方的契機，必須是對方做出了犧牲、賠償，或是足夠充足的道歉，這種“戲劇性的轉變”，才符合常理。
一覺醒來、自己不生氣了，這是自然流逝、因而撫平創傷的結果，和阿誠的言語與行為沒有一點關系。
怎麽能由於“自己現在不生氣了”這個原因，就原諒對方呢？
如果因為這麽簡單的理由，就原諒對方的話，那自己之前又為什麽要生氣？
總不能是為了“無理取鬧”這種目的吧？
盡管如此……自己想要的結果又是什麽，到底想如何收場呢？這一點，就連黎錦自己，也無法回答。
算了。
黎錦的思緒，暫時從盡管難以釋然、但解決方式實在覆雜遙遠的問題中，抽離了出來。
此時，她的註意力，又集中到了眼前的這鍋雞湯上。
從“氣味”以及“味道”上考慮的話，黎錦肯定是想喝的。
她可以清楚地聞到，這鍋湯濃厚香醇的氣味。
從聞到的香味推測的話，這鍋雞湯比起普通的雞湯，也許更為接近“藥膳”的味道。
不過，如果與一般的“藥膳”相比的話，這鍋雞湯的風味，應當又會顯得簡單清淡、質感稠厚一些。
雖然，在調味方面上，阿誠比不過黎錦；但是，他在其他方面的表現，都是非常突出的。
自然，在熬湯的才能上，表現也很不錯。
因此，這鍋湯對黎錦來說，是很有誘惑力的存在。
但是，僅僅因為被這鍋湯的味道所吸引，就忽視對其難以接受的其他理由的話，自己這樣的饞嘴就很丟臉。
因為這個理由喝湯，顯然也不是合情合理的選擇……想到這點，讓黎錦多少感到沮喪。
稍微冷靜下來之後，黎錦又繼續對當前情況進行分析。
然後，她找到了另一個看待這件事的角度。
如果不喝的話，這鍋湯會怎樣呢？
在之前生氣的時候，自己已經說過了。
在阿誠送給黎錦這鍋湯之後，它就變成黎錦的東西了。
這鍋湯如今的所有者，是黎錦、而不是阿誠。
因此，現在的阿誠，是不能再對這鍋湯有處置權的。
那麽對黎錦來說，這鍋湯的常規處置結果，其實也只有兩個而已。
其一，是賭氣倒掉。
其二，是自己喝下去。
前者的缺陷顯而易見。
本已屬於黎錦的東西，如果被黎錦放棄的話，那麽就不會有任何人有資格喝了。
因此，黎錦發現，之前自己吵鬧時所說的話，也意味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。
現在的黎錦，其實已經沒有“不喝湯”的選項了。
因為，只要黎錦的心態，還是一貫地處於“不想暴殄天物”這一狀態的話，她就只有選擇自己喝下去，才能不讓這鍋美味的雞湯落得個“悲劇結局”。
算了，就這樣做吧。
黎錦莫名地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。
在沈寂的房間中，黎錦終於拿起了湯匙，決定把湯慢慢喝下去。
有一點兒熱。
這是黎錦把最初那匙湯送進嘴裏的時候，得出的第一感想。
這是疏忽大意而犯下的錯誤。
從阿誠端著湯開始、直到剛才，這鍋湯仿佛已經擺了很長時間了。
現在，黎錦才準備要喝而已。
因為覺得這段時間很長的關系，黎錦習慣性地以為，這鍋湯放了那麽久、溫度應該早就降到可以入口的程度了。
“自己可能搞錯了”這一點，黎錦確實沒有考慮過。
一直到她真的喝下去的時候，黎錦才意識到自己錯了。
沒有吹一吹再喝，實在是太失策了。
這鍋湯的溫度，直到剛才還是很高。
雖然勉強算不上“滾燙”。
就只是“很熱”而已。
但是，在相近的溫度狀態下，雞湯和一般的湯水相比，喝起來的體驗還有所不同。
由於雞湯中，有類似雞油之類、黏膩濃稠的東西存在的關系，喝起來的感覺，會比茶與素湯水要顯得燙一些。
不幸剛好處於松懈、麻痹大意狀態下的黎錦，舀起一匙雞湯直接喝下去的時候，就感覺舌頭有些麻木了。
不幸中的萬幸，是沒到嚴重燙傷口腔的程度，沒有脫皮、也沒有起泡。
但被熱雞湯燙到的舌頭，立刻感覺變得麻麻的，對味道不是那麽敏感了。
不過，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燙到的話，休息一會兒，應該就能恢覆正常了吧？黎錦寬慰著自己。
由於口腔被輕微地燙傷的關系，黎錦只能暫停了喝湯的過程。
但與此同時，黎錦也理所當然地感覺到了，阿誠那持續不斷的目光。
雖然，阿誠的目光，並不是異常熱烈，而是平靜沈穩的感覺。
但總是這樣一直被盯著看的話，就算是習慣了阿誠的黎錦，也會受不了的。
應該叫阿誠“不要再盯著自己看了”嗎？
但如果為這種事情而開口的話，阿誠就有理由說話了。
當然，也許即使對阿誠這麽說了，阿誠也依然會認為，黎錦的話不屬於“我主動與你說話、或是詢問你什麽事情”，而依然配合地一言不發吧。
對於要不要說出口這一點，黎錦的感覺是很糾結的。
但糾結了一會兒，她還是決心說出自己的決定。
“算了，你還是說話吧。”黎錦疲憊地說道，“不要再這樣沈默地盯著我看了。我覺得很難受耶。”
“抱歉，將軍。”於是，阿誠柔和地說道，“這樣註視將軍，會讓將軍感到難受或是被冒犯，阿誠確實沒有想到。以後，阿誠會盡量不這麽做的。但是……阿誠還是搞不懂，為什麽將軍只喝了一口雞湯就不喝了？是對雞湯的味道不喜歡嗎？這讓阿誠感到難以理解。根據阿誠對將軍形成的熟悉印象、分析起來的話，這鍋雞湯應該相當符合將軍的口味才對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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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不能指望他流露出類似“恍然大悟”一般的反應吧，黎錦心想。
如果，阿誠是那種、時刻通透清爽的性情的話，也根本不會問黎錦這種問題了。
不過，生氣歸生氣，黎錦倒是不討厭，阿誠偶爾出現的、這種異想天開的疑惑就是了。
畢竟，在大多數的時間裏，黎錦對阿誠是十分滿意的。
阿誠身上這種“白璧微瑕”式的小毛病，在某種意義上，反倒讓黎錦感到親切安心。
畢竟，黎錦自認，自己也並非是什麽完美無瑕的聖人。
既然如此，與過於完美的人相處，是會帶給黎錦巨大的精神壓力的。
要朝夕相處的話，對方還是稍微普通一點兒好。
雖然這樣一來，就會有時不時的惱怒、羞恥或是沮喪，需要作為代價來承受就是了。
“別客氣，這也不算什麽指點……你真的明白了嗎……”反覆思索中，黎錦不由得嘆出一口氣。
“將軍要是不問的話，阿誠就覺得‘已經明白’了。”阿誠說道，“將軍若是深究的話，那就是‘沒有明白’吧。”
真是的……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……黎錦又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。
稍作停頓後，她說道：“算了。既然你這樣說了，那我就姑且認為你明白了吧。”
“那麽，所以……”阿誠又再殷勤到近乎多嘴地問道，“將軍到底要不要喝湯呢？還是說，因為嫌棄，所以要倒掉？”
“你快住口吧，別說了……”對阿誠的話語，黎錦感到極為無奈。
她甚至為了表達自己反感的態度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不過，這個捂耳朵的姿勢，也只不過是個“態度”罷了。
當阿誠說話的時候，黎錦依然能清楚地聽到。
“阿誠要住口到什麽時候呢？”阿誠疑惑地說道，“將軍的意思是說，一直到將軍說阿誠可以說話之前，阿誠都持續不能說話嗎？還是說，過了某個時間段之後，阿誠就可以說話了？”
所以說，“捂耳朵”這個動作，也不過是個“表演給人看的動作”罷了。
即使捂住耳朵，黎錦還是能聽到阿誠的話語。
而且，阿誠也知道，黎錦還是能聽到他的話語。
既是這樣的話，那果然還是指望阿誠自己“閉嘴”，還比較靠譜。
“那麽……時間限制就到‘我主動與你說話、或是詢問你什麽事情’之前吧。”黎錦又再補充說道，“到那一刻之後，你就可以自由地開口說話了。當然，我正在對你說的這句話不算在內。你應該能明白吧……”
在“允諾”或是類似的事情上，阿誠倒確實是說到做到。
聽黎錦嚴肅正經地那麽一說，阿誠真的就不說話了。
就連，根據黎錦的經驗、阿誠經常都會總結般地說出、作為確認的那句“阿誠知道了”，阿誠都沒有按慣例說出來。
兩人間的空氣，也在這一刻變得相當安靜。
事到如今，此時的這種狀況，倒是讓黎錦感到悵然若失了。
沈默中的黎錦，只得開始思考一個無聊的問題。
這鍋阿誠熬制的雞湯，自己該不該喝？
從感情上說，黎錦是不想喝的，畢竟自己還在生著阿誠的氣。
並未徹底無話可說，所以並非“冷戰”。
但也沒有激烈地沖突、或是爭吵的表現，因此也不算是“熱戰”。
總而言之，兩人之間就是處在這種不太愉快的狀態下吧。
雖然，一覺醒來之後，黎錦就已經不生氣了。
但是，如果僅僅因為這樣簡單的理由，就宣布自己沒在生氣的話，這在黎錦的感覺中，是難以接受的。
原諒對方的契機，必須是對方做出了犧牲、賠償，或是足夠充足的道歉，這種“戲劇性的轉變”，才符合常理。
一覺醒來、自己不生氣了，這是自然流逝、因而撫平創傷的結果，和阿誠的言語與行為沒有一點關系。
怎麽能由於“自己現在不生氣了”這個原因，就原諒對方呢？
如果因為這麽簡單的理由，就原諒對方的話，那自己之前又為什麽要生氣？
總不能是為了“無理取鬧”這種目的吧？
盡管如此……自己想要的結果又是什麽，到底想如何收場呢？這一點，就連黎錦自己，也無法回答。
算了。
黎錦的思緒，暫時從盡管難以釋然、但解決方式實在覆雜遙遠的問題中，抽離了出來。
此時，她的註意力，又集中到了眼前的這鍋雞湯上。
從“氣味”以及“味道”上考慮的話，黎錦肯定是想喝的。
她可以清楚地聞到，這鍋湯濃厚香醇的氣味。
從聞到的香味推測的話，這鍋雞湯比起普通的雞湯，也許更為接近“藥膳”的味道。
不過，如果與一般的“藥膳”相比的話，這鍋雞湯的風味，應當又會顯得簡單清淡、質感稠厚一些。
雖然，在調味方面上，阿誠比不過黎錦；但是，他在其他方面的表現，都是非常突出的。
自然，在熬湯的才能上，表現也很不錯。
因此，這鍋湯對黎錦來說，是很有誘惑力的存在。
但是，僅僅因為被這鍋湯的味道所吸引，就忽視對其難以接受的其他理由的話，自己這樣的饞嘴就很丟臉。
因為這個理由喝湯，顯然也不是合情合理的選擇……想到這點，讓黎錦多少感到沮喪。
稍微冷靜下來之後，黎錦又繼續對當前情況進行分析。
然後，她找到了另一個看待這件事的角度。
如果不喝的話，這鍋湯會怎樣呢？
在之前生氣的時候，自己已經說過了。
在阿誠送給黎錦這鍋湯之後，它就變成黎錦的東西了。
這鍋湯如今的所有者，是黎錦、而不是阿誠。
因此，現在的阿誠，是不能再對這鍋湯有處置權的。
那麽對黎錦來說，這鍋湯的常規處置結果，其實也只有兩個而已。
其一，是賭氣倒掉。
其二，是自己喝下去。
前者的缺陷顯而易見。
本已屬於黎錦的東西，如果被黎錦放棄的話，那麽就不會有任何人有資格喝了。
因此，黎錦發現，之前自己吵鬧時所說的話，也意味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。
現在的黎錦，其實已經沒有“不喝湯”的選項了。
因為，只要黎錦的心態，還是一貫地處於“不想暴殄天物”這一狀態的話，她就只有選擇自己喝下去，才能不讓這鍋美味的雞湯落得個“悲劇結局”。
算了，就這樣做吧。
黎錦莫名地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。
在沈寂的房間中，黎錦終於拿起了湯匙，決定把湯慢慢喝下去。
有一點兒熱。
這是黎錦把最初那匙湯送進嘴裏的時候，得出的第一感想。
這是疏忽大意而犯下的錯誤。
從阿誠端著湯開始、直到剛才，這鍋湯仿佛已經擺了很長時間了。
現在，黎錦才準備要喝而已。
因為覺得這段時間很長的關系，黎錦習慣性地以為，這鍋湯放了那麽久、溫度應該早就降到可以入口的程度了。
“自己可能搞錯了”這一點，黎錦確實沒有考慮過。
一直到她真的喝下去的時候，黎錦才意識到自己錯了。
沒有吹一吹再喝，實在是太失策了。
這鍋湯的溫度，直到剛才還是很高。
雖然勉強算不上“滾燙”。
就只是“很熱”而已。
但是，在相近的溫度狀態下，雞湯和一般的湯水相比，喝起來的體驗還有所不同。
由於雞湯中，有類似雞油之類、黏膩濃稠的東西存在的關系，喝起來的感覺，會比茶與素湯水要顯得燙一些。
不幸剛好處於松懈、麻痹大意狀態下的黎錦，舀起一匙雞湯直接喝下去的時候，就感覺舌頭有些麻木了。
不幸中的萬幸，是沒到嚴重燙傷口腔的程度，沒有脫皮、也沒有起泡。
但被熱雞湯燙到的舌頭，立刻感覺變得麻麻的，對味道不是那麽敏感了。
不過，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燙到的話，休息一會兒，應該就能恢覆正常了吧？黎錦寬慰著自己。
由於口腔被輕微地燙傷的關系，黎錦只能暫停了喝湯的過程。
但與此同時，黎錦也理所當然地感覺到了，阿誠那持續不斷的目光。
雖然，阿誠的目光，並不是異常熱烈，而是平靜沈穩的感覺。
但總是這樣一直被盯著看的話，就算是習慣了阿誠的黎錦，也會受不了的。
應該叫阿誠“不要再盯著自己看了”嗎？
但如果為這種事情而開口的話，阿誠就有理由說話了。
當然，也許即使對阿誠這麽說了，阿誠也依然會認為，黎錦的話不屬於“我主動與你說話、或是詢問你什麽事情”，而依然配合地一言不發吧。
對於要不要說出口這一點，黎錦的感覺是很糾結的。
但糾結了一會兒，她還是決心說出自己的決定。
“算了，你還是說話吧。”黎錦疲憊地說道，“不要再這樣沈默地盯著我看了。我覺得很難受耶。”
“抱歉，將軍。”於是，阿誠柔和地說道，“這樣註視將軍，會讓將軍感到難受或是被冒犯，阿誠確實沒有想到。以後，阿誠會盡量不這麽做的。但是……阿誠還是搞不懂，為什麽將軍只喝了一口雞湯就不喝了？是對雞湯的味道不喜歡嗎？這讓阿誠感到難以理解。根據阿誠對將軍形成的熟悉印象、分析起來的話，這鍋雞湯應該相當符合將軍的口味才對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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